要赶上新的基础设施的风口,我们必须跨越这四个障碍
随着云南省两会的结束,全国省级"两会时间"圆满画上了句号。通过梳理各省《政府工作报告》可发现,"新基建动能转换"等词成为地方两会的高频词。而在全国两会上,"新基建"同样成为代表委员的关注热点。新基建之所以成为社会各界的关注焦点。首先在于中国经济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层次。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,如何推动以制造业为代表的产业经济向世界产业价值链中高端升级,成为必须跨越的"时代险峰"。尤其是面对人工智能、大数据、云计算、无人驾驶、5G等系列技术变革所带来的机遇,将技术与应用、商用场景加速深度融合,从而创造出巨大的市场供应侧变革势能,进而带来规模在万亿量级的市场需求增长极,成为中国经济在未来国际竞争中占据更多主导权的关键所在。而今年暴发的新冠肺炎疫情,对世界经济社会格局带来的冲击不可估量。一方面,中国所面临的国际环境变数和不确定性进一步增加,正倒逼中国经济必须持续加大内生增长空间,在产业结构上加速迭代优化。
新基建战略的提出,意味着国家战略的重心将向包括5G基站建设、特高压、城际高速铁路和城市轨道交通、新能源汽车充电桩、大数据中心、人工智能、工业互联网七大领域在内的新基建倾斜,创造更多有利条件,推动相关产业实现资本、"知本"等要素的聚合,进而成为投资、消费、出口三驾马车的新驱动力。去年我国率先落地5G全国商用化,可谓是新基建所迈出的重要一步。此外,阿里、腾讯等中国企业在云计算所取得的成果,中国人工智能产业近几年来的高速发展,无人驾驶领域众多企业已经开始全面路测、众多地区加快发放相关牌照等一系列动作,也证明新基建的产业框架已经具备了一定基础。如果用天时、地利、人和三大维度来衡量,中国新基建体系建设确实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。当然,如果把新基建比喻成风口,那么追上新基建风口必须迈过四道门槛,分别是政策门槛、战略门槛、资金门槛和人才门槛。新基建要带动市场投资和民营企业、外资企业的参与热情,必须打破各种政策和管理方面存在的"玻璃墙"。正如全国政协委员刘伟所指出的,"新基建"投资回报慢、过程长,地方政府长期存在欠款问题,民营企业拖不起,这将严重影响民企民资参与投资的热情。需要建立地方政府拖欠账款问责机制,为民营企业掘金"新基建"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。
同时,虽然一些地区已经开始通过倡议降低地方新建基础设施的准入门槛,但这还是分开的。如何建立全国统一的新建基础设施开放清单,并确保实施过程不出格,考验着政府相关部门的决策和执行力。而战略门槛也是政府和企业面临的同样考题。 新基础设施指向的七大工业区具有相当明显的"无人区"性质,即试错成本高,需要政府和企业制定相关战略。要考虑自身的承受能力和市场接受度。 与企业市场的自发试错相比,我更担心一些地方政府在新的基础设施上的贪婪,或者说将其异化为某种政绩指标。 如果采取类似错误的战略指导模式,将对国家新型基础设施体系建设产生负面影响。对于企业来说,新型基础设施属于高投入,慢回报的领域,阿里巴巴在云计算上10年"白白浪费",马云浩所说的"先砸千亿"的故事不胫而走,一方面证明了阿里在云计算上的远见卓识,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云计算本身的复杂性和多变性在资金门槛上,无论是地方政府还是企业,都要承受压力和挑战。 在未来的新基建中,类似的重大挑战将层出不穷,这将考验企业的资金运用能力,同时也需要更加多元化的融资"供血"。
如何建立更科学的投入产出量化考核机制,也将是政府财政主导的新型基础设施项目面临的难题。人才门槛也是中国新型基础设施的一道坎。以人工智能领域为例,清华大学此前发布的《中国人工智能发展报告2018》显示,中国等发展中国家优秀人工智能人才比例明显偏低。美国在优秀人工智能人才数量上遥遥领先,共有5158人。 中国人工智能人才总量虽居世界第二,但优秀人才数量为977人,不到美国的五分之一,仅居世界第六位。除了中试级人才缺乏,在基础人才培养方面,工信部人才交流中心牵头制定的《人工智能产业人才岗位能力标准》显示,我国人工智能产业人才将迎来百万级缺口对此,我国新型基础设施体系已"蓄势待发",但仍需通过开放市场,制定既有前瞻性又不过度的战略部署,建立多元化的新型基础设施融资渠道,加快本土新型基础设施所需人才培养和国际合作,从而加快形成新型基础设施软硬件供给